我只是一个小透明

七杀(2)冰粉与甜酒酿

邀月同住:

老板远远的看着,叹了口气。

伙计问他:“你叹气干什么?”

老板:“我这些糍粑本来会卖一天的,他这种卖法,一柱香就没了。”

伙计笑了:“他是故意的。”

阿飞当然是故意的。

他卖完最后一块糍粑就拉着李寻欢跑了,带着所有的钱。

有个长得很可爱的小姑娘红着脸告诉他,村东头陈婆婆的冰粉,甜酒酿好吃的不得了,让他一定要去尝尝。

陈婆婆的冰粉果然好吃。

透明的冰粉软软滑滑的盛入碗中,浇上香香甜甜的深红色的玫瑰卤,撒上一点白芝麻,凉凉滑滑的,不用嚼就滑下了肚。

甜酒酿是热的。

米白色的酒酿煮得开了滚,打一个鸡蛋,放几粒枸杞下去,淡黄色的蛋花和艳红的枸杞浮在酒酿中,在洒下一点糖桂花,甜甜的,香香的,又好吃又滋补。

阿飞吃冰粉,李寻欢自然喝甜酒酿。

陈婆婆的脸笑成了一朵菊花。

她看到了老板和伙计。

她当然认得卖炸糍粑的老板,不认得后边的伙计,不过没关系,上门的当然是客人。

做生意的人没不喜欢客人的,而且越多越好。

她招呼老板和伙计:“沈老板和这位先生吃点什么?”

阿飞慢悠悠的道:“婆婆,你叫错了,老板姓王,伙计才姓沈。”

陈婆婆有些迷糊,她记得这个炸糍粑的老板是姓沈,怎么忽然姓王了?

王怜花突然笑了笑:“陈婆婆,豆沙果子还有吗?”

陈婆婆笑开了花:“有,有,还有好几个呢。”

豆沙果子在厨房,陈婆婆去端,可能是腿脚有点慢,过了一会儿她才端着碟子出来。

豆沙果子端上来了,王怜花却没动,他连碰都没碰那个碟子。

陈婆婆陪着笑:“这果子要热的才好吃。”

王怜花淡淡笑着,道:“陈婆婆,你今年快六十了吧?”

陈婆婆陪笑:“五十三了。”

王怜花慢慢的抹去了脸上的易容,露出一张让陈婆婆张大了嘴的俊俏脸蛋来。他柔声道:“婆婆,你见过这张脸是吧?”

陈婆婆惊慌的摇了摇头:“没,没见过!”

王怜花的笑忽然不见了,他的声音很温柔,但说出的话让陈婆婆如堕冰窟:“可你手上的金镯子告诉我,你见过。”

一直站在王怜花身边没开过口的沈浪突然抓起桌上的一把筷子扔了出去。

向着陈婆婆的厨房。

厨房的门忽然自己关上了,那把筷子居然利箭般破门而入,在门板上戳出一个个洞来。本来该没有人的厨房里居然传出了一声惨叫,跟着有人撞破了窗户,逃走了。

他一叫,阿飞和李寻欢四个人就都动了。

阿飞和李寻欢一掠而出,李寻欢指间飞出一道光华,阿飞却拔剑,凌空舞出一团光华。

最美最灿烂的光华。

响起最好听的音乐。

李寻欢的飞刀插进了逃跑的那个人的腿,阿飞的剑打落了七八样暗器。

沈浪和王怜花一个人拎起了陈婆婆,一个人挥袖,击散了一片美丽的薄雾。

一片闻起来有着玫瑰花香的淡淡的粉色的薄雾。

美得象少女绮丽的梦。

沈浪叹了口气:“豆沙果子变成玫瑰果子了。”

然后五个人一起急退,他们不得不退,,那片美丽的雾居然会追着他们跑。

王怜花很生气。

他就出手了。

怜花公子有一双很美的手,这双手不但美,还很巧,不但巧,还很能干。

他轻轻将食指扣在了拇指上,又轻轻的弹了出去。

好梦由来最易醒。

再美的梦也抵不过这一弹。

那层粉色的雾象被风吹过一样,散了。

怜花公子露出了一个看上去很奇怪的表情,他摇了摇头,叹气:“原来不是相思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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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