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个小透明

无声

邀月同住:

背景为抗日时期,大致是探花是文物收藏家,公子是地下成员,军统还是共党脑补随意,阿飞依旧杀手。三个人联合杀侵略者保护国宝的故事片段。沈大侠暗中帮忙。

希望没崩。

“怜花公子?”穿着一身和服的男子皱起眉,他的汉语说的很流利,但带一点说不出的怪异,似乎并不情愿说汉语。
他对面坐着的也是一个男人,穿一身灰色的中山装,面色苍白,手中拿着一块手帕,不时捂着嘴咳嗽两声,神情间显得很疲惫。他点了点头:“能鉴别出此物真假的唯有此人。”
和服男子迟疑:“他们给我推荐了另一位文物鉴定人,金九龄先生。”
中山装男子用手帕捂着嘴咳嗽了两声,点了点头:“金先生对明清文物确实造诣极高。”他收起了手帕,淡淡的,但不容拒绝的道:“既然阁下已经有人选了,我就不在多事了,阿铁,送客。”
门外传出应诺声,一个虬髯大汉拉开了,向和服男子道:“请跟我来。”他嘴里向着和服男子说话,眼睛却看着中山装男子,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和服男子迟疑了下,还是起身向中山装男子行了个九十度的鞠躬礼,嘴里说着告辞。
中山装男子伸手示意:“不送。”
虬髯大汉送人回来,垂手叫了声:“少爷。”
男子忽然象换了个人,眼睛明亮的慑人,他整个人都透出了一股杀气。
他问:“阿飞呢?”
虬髯大汉:“飞少爷还没回来。”
男子抬眼看了看屋顶,笑了笑:“阿铁,放火吧。”
虬髯大汉听到这个命令,丝毫没觉得惊讶,应了一声是,道:“少爷到车里等一等。”
男子最后看了一眼他亲手画图建造的院落,转身离开。
火焰腾空而起。
明亮的大火照亮了夜空,象是一种决绝的宣告。
男子并不回头。
他正在对敌。
两个敌人。
两张枯黄瘦削而又丑陋的脸,看来就象是两个黄腊的人头。
他们的耳朵都很小鼻子却很大,几乎占据了一张脸的三分之一,将眼睛都挤到耳朵旁边去了。
但他们的目光却很恶毒而锐利,就象是蛇的眼睛。
这两人长得几乎完全一模一样,只不过左面的人脸色苍白,胡椒面的人脸色却黑如锅底。
男子背负着双手,神情悠闲,淡淡的看着两个人,象看着两根朽木。
脸色苍白的人阴恻恻的看着他:“我兄弟在这等阁下很久了。怎么阁下就想这么一走了之?”
男子皱了皱眉,缓缓道:“我以为,碧血双蛇虽然杀人越货,但至少是个人,现在看来,还真不是。”
黑蛇冷笑:“阁下不用说什么民族国家的话。我们兄弟只认钱,如果阁下出的价钱比日本人高,我们兄弟不介意替阁下卖一卖命。”
没等男子说话,忽然有人问道:“你值几块大洋?”
男子听了这句话,忽然露出了欢喜,他抬起头,看到一个少年正从黑夜中走出来,火光下,他的衣服还没有干透,鲜红的血痕还没变成黑紫。但他站得笔直,眼神倔强,象一头荒野中走出来的孤狼,充满了抗争与不屈。
白蛇格格的笑着:“原来是飞剑客,听闻飞剑客与小李飞刀并称双飞,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怎么,飞剑客要代为出价?出多少?”
阿飞冷冷的伸出了五根手指。
黑蛇的眼睛亮了:“五倍?”
一个充满活力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五,四,三,二,一!”
那个声音又好听又活泼,象是充满了对生命的热爱,但他的五个数刚数完,黑白双蛇忽然大叫了一声,整个人都倒了下去,在地上缩成了一团。
李寻欢叹气:“五声散这么珍贵的东西用到这种人身上,简直是糟蹋。”
那个声音笑了起来,随着笑声,一个人从黑夜里走了出来。
那个人的年纪应该也不轻了,但依然站的笔直,并不比阿飞逊色,他看了看烈火中的李园,叹了口气:“可惜了那片梅林。”
李寻欢眼中闪过一抹伤痛:“国破家何存?”
那个人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等胜利了,你再画图,重新建造一个,记得一定要种上梅林,那可是你和阿飞订情的地方。”
李寻欢的脸忽然红了。
阿飞的脸也红了。
那个人却笑了:“快走吧!”
虬髯大汉早把车开了过来,三个人上了车,车行如箭,迅速离开了。
冲天的大火毕毕剥剥的烧着,冲天而起的似还有一缕梅香,清幽寒冷,却久久不散。

车一直开到了一处军营才停下来。阿飞看着那个人:“王参谋长,你该下车了。”
王怜花笑了,他跳下车,挥了挥手,转身就进了军营,卫兵看着阿飞:“飞少爷,李少爷,两位不进去?”
阿飞笑了起来,他一笑,身上的杀气就不见了,变得很可爱,他冲卫兵挥了挥手,开车走了。
王怜花进到自己的住处,不意外的看到一个正在等他的人。
他居然向这个人敬了个礼:“钧座,早。”
沈浪看着他:“任务完成了?”
王怜花静了一静,忽然道:“钧座,有些事,不要说破的好。”
沈浪叹了口气:“现在只有你我两个人,不说破就不说破吧,以后这种任务,还是带几个弟兄去吧。都是杀敌,明刀明枪的杀和暗着杀,都是杀,没什么可隐瞒的。”
王怜花偏了偏头,忽然道:“钧座写的什么?”
沈浪叹了口气:“曹子建的白马篇。”
王怜花悠悠道:“边城多警急,虏骑数适移。钧座果然什么都知道。”他忽然伸手抱了抱沈浪,在他耳边低声道:“可我还是不会告诉你。什么都不会。”
沈浪笑了笑,说:“好,我不问。”

评论
热度(54)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2018-02-01